跋涉?秋?叶子(作者：?雪魂?)

倚槐卧雪

【散文】：跋涉?秋?叶子
　　　　　　　　　　　　　　　　　　　　　　文图/雪魂　
从职业上说起，我给外人的样子就是可以经常跑到户外去采风，其实那是职业，却多了N个方便的条件可以随时背起装备出发。做为摄影师，与自然亲近的机会真的是很多，一片叶子，一缕清风，都可以在我的感觉里留下难忘的印记。这样走着，这样看着时光在眼前慢慢的流逝，一个纪录，像历史一样保存在心底。
今年第一次攀登七星峰，印象里终究被改变了很多。如果我把一句诗写在一片叶子上，让它随风飘去，在后来的风霜雨雪里又会有谁能够读到它呢？心里的沉浮，哪里是可以悬挂的载体？曲曲折折的秋还是来了，如同那些新近修建的木板阶梯，向上一个环绕，也许被主宰的梦境就那么在改变中被涂满了孤单的颜色。
那是去年这个时候吧，一个梦途经这里，眷恋着突然其来的雨声，天地一片混沌，然后空气中慢慢分解出花草的异香，很久很久那样感染了我，包括不曾想起的季节，都那样在我的忧伤中走来走去。曾把一些枝条编纂成花环，何等的面对自然里的逃逸，从心头使劲地向往着恒久的未来，不管路途多么遥远，不问明天是否艰辛，哪怕雨声隆隆的时候我都相信自己，走过一个夏又迎来一个秋。
叶子铺满行途之上，被我一枚一枚认真地拍摄下来，无论是否有人懂得我的含义，叶子终究都要从我们的眼前消失。那片辉煌的夏已在昨天你没来的时候等在那里，万水千山般曾被温暖亲抚过，一个季节可以这样为你停留，却在我来的时候悄悄收起思念在秋声中慢慢谢幕了。一束渐次倾斜的光渗透过头顶的树隙，构成栖息地里不同凡响的背景，裸露，是叶子被最后的秋光所俘获，失离了水分，以柔软的姿势飘荡在令我惊诧的路口。如是沉默或许就是不幸，碧绿的颜色最终没能转换过来，是心灵的感应必定使眼前的情节遭受折磨，声声穿凿秋的躯体，然后远远的离开。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秋在不同人的眼睛里会有不同的欣赏和感受。在我低浅的呼吸中，秋就快要窒息我的愿望，远远的一瞬，看到的都是逃亡过后的狼藉。我怀念着，若明若暗的思绪也渐渐老去，破空而来的日子，比风霜更加冷漠。此时的想象退隐到遥远的明天，却又都和一场即将更迭的岁月相关，如同那片叶子，在扑面而来的秋风中摇摇落地。
叶子，我想到了挣扎的力量，那样急迫的吹去，就是自如的归隐。
灿若夏花般的绚烂，装点了漫山的美丽，却又和我的思绪争执着。漫无边际的幻觉，如同一片片堆叠的安慰，当生命渐渐枯萎时，怒放的颜色似乎就是一份答案。
那个瞬间如流星划亮夜空，永远徘徊在梦境的边缘，一度灿烂的过程，把一个自我涂满五颜六色的希望。那不是游戏，在经历过冰天雪地的阵痛之后，每个嫩芽才能组成一个多彩的明天。渴求与期待，轻声地唱着，这唯一的绿色世界，纵情伸展，在落雪之前寂静地徘徊，让每片叶子都饱含浓情，抵达在脚下的路上。
秋雨如烟的时候我曾一个人坐在窗前静静地想着，一颗心在轮回中游来游去。想到那年那月，又想到闵红雨的一句话：“雨后树叶的透明感动了我。而我却偏离了透明的轨迹，直至口咯鲜血为止。在众人不解的眼中，我看见了一个压抑的我。一个扭曲变形的灵。我欲大声申辩，却发现刹那间我已将自己彻底孤立。”……这是裂开的创痛么？当我的选择如叶子般离开母体的时候，孤独会是怎样的铺张开去。黑夜无法剪开，只能在时间的顺序中走到期望的尽头。
今夜灯火依然，对叶子的眷恋已经退守幕后。那是心底的沉积，不能继续翻动许许多多的破损。我知道，短暂的美永远都无法触及永恒，就让心在风中冷却下来罢，守着记忆，坠入明天的辉煌。秋也是过程，终难锁住昨天。
却又想。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晚来风急。
2008.09.09   文图/雪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