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楼主: 倚槐卧雪

听雪散文社第三期作业??亲近自然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4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醉红尘

        【作业】心底田园
    居处西面偏南,隔一条小路,是一小片精致的山水。这片山水是人工所为。山,是从别处拉了土来堆成的,矮矮的,但上面有草,有树;“山”的北面,紧挨着,是一小片人工湖,呈长条状,蜿蜒地盘曲在那里。山、湖之间的小路窄窄的,若是夕阳西下的黄昏,在两旁树木的笼罩下,更多了一份清幽的韵致。
    这片山水占了大半个街区,在喧闹的城市里,这样一片山水难免几分刻意的雕琢,但是和那些同时人工修建的游乐场相比,它的清幽的质朴确实难得的。这片清幽的山水却是寂寞的,小城里的人大多不知道它的存在,也许是虽知道也不屑一顾吧。每到夜晚,离这片山水不过几十步的天地广场彩灯熠熠,笑语喧喧,而这片清幽的山水,却安详得、恬静躺在那里。
    发现这处小天地是偶然,但却是因为它才买下现在的新居。那时我们正为新居选址,和另一处地角相比,这里环境安静,但整个楼只有12层高,面积也较另一处小。一天驱车围着这两处地方兜风时,无意间发现紧挨着此处新居竟藏了这样一片精致的天地,只是以前没注意到它的存在。难题就在那一瞬间解决了。第一次打开新居的门,在客厅的窗前俯瞰广场,先生问我:这一处的面积不到二百平米,比你当初的期望小,你为什么决定要这里?我拉他到阳台上,指着不远处那片幽静的山水:我喜欢那片小山那片湖。先生笑,说我怪。说不清为什么,我喜欢那份幽静。
    迁入新居后,周末或者黄昏,一家三口常去拜访这片精致的山水。几步穿过街道,沿着人工湖斜行南去,湖尽路转,折而向西,路极窄,两边是低矮的土丘,丘上是蒙茸的绿草和树木,树干很细。爬上左手的土丘,脚下变得绵软了,茂密的绿草上洒满细碎的野花。从另一侧下了土丘,那条小路是青砖铺成,路另一侧的土丘刚好把一丘之隔的公路档在视线之外。去年夏天常有人在修剪树枝,路上满是剪下来的树枝和落叶,再加上砖缝里不是钻出的小草,更增添了几分山野的味道。
    故乡也有这样一处土丘,比这里的大许多,略高,土丘在村西小河边;土丘上也有一些树,树比这里的多,比这里的高大茂盛;小河的水清可见底,在河边的浅水里常能看到体态细小的小鱼,象画在水底的影子;有淘气的孩子们来抓他们时,倏忽一下就不见了。土丘再往里,是村果园,这片茂密的小树林,把果园和河滩隔开来。这条小河是黄水河的下游的一个支流,外婆家住河东,奶奶家在河西。从外婆家到奶奶家,趟过河,穿过河西果园这条路是捷径,比从县城绕路而行近十多里路;再往下游不远有一座小桥,河水大时走那座小桥,而在我的记忆里,由村西趟水过河的时候更多些,尤其是夏天,我不要大人抱,自己扑腾着水过去,那乐趣是湿透的衣服所无法抵消的。河边不只是孩子们的乐园,主妇们来这里洗衣服洗头发,黎明、黄昏或周末,还会有一些大孩子夹了书本在土丘上的树下坐着用功。我记忆里藏了一副图画,一个炎热的中午,孩子们在水中嬉戏,忘了是谁家的女人站在河里洗头,长及脚踝的长发在水面上浮动,如同飘在水上的黑色锦缎。没有任何理由,这幅画面藏进我的记忆里,难以忘怀。
    后来,村西的果园被伐掉一部分,建起了什么厂子。有一年回去,外公嘱咐说:从城里绕路吧,村西的河不能走了。此后好多年,我没再去过河边,不知道小河究竟怎么样了。村民的日子好过了几年,后来,大部分村民重新开始自己找路子赚钱了,村北头,一些有门路先富裕起来的村民们盖起了两层、三层的小楼,而大部分没有门路的村民们,日子重新窘迫起来。大概是90年的夏天,我和老公(注:那会还只是男友的身份)去看外婆,在一个黄昏,我和他穿过村子,来到河边。土丘仍在,草树已然稀疏,河里没有水,干透的沙土在西斜的霞光里无言的静默着。河道中间已被在河两岸穿行的路人的脚踩成了路,因此河道里的泥沙已经被染成黑色的了,有好心人用砖和石头铺出一条刚够一人通过的小路。就在我们驻足而望时,有人从河对面,踩了那条窄窄的砖石路朝河这边走来。那次以后,我再也没去看过那条小河。我不愿意看到它那已不复清澈流动的憔悴的样子,我情愿把它的美丽永远留在记忆深处,虽然这未免有自欺欺人的嫌疑。
    这青砖的小路上,大多数时候散步的只有我们一家,有时女儿耐不得这里的清寂,被不远处天地广场的喧哗吸引,去那里看跳舞了。一个周末,在小路上遇到过一对老人,男的坐在轮椅上,女的推着轮椅,慢慢的走着。在错身而过时,我冲他们微微点了下头,一笑。女人还以一笑,抱怨说:这砖路不太平,轮椅不好走。
    每当来这里散步,或在阳台上远眺这片有些刻意的山水,我常想起童年的小河。我知道,我是属于乡村,属于田园山水的。让我感觉怅然的是,如今真正的田园风味正远离乡村,经济条件好些的村子,无不在模仿城市的样子,而经济条件不好的,又难免于荒芜和衰败,也不复曾经的恬静和温馨。无论富裕的还是不富裕的村子,如今都已不复有曾经的恬静质朴,城市的浮躁正一天天的侵袭着那些古朴的土地。倒是在已经富裕起来的城市,人们把在乡村日渐消失的山水,用人工复制到城市街道间。这复制的山水,远不临村,近不负郭,背山有脉而远隔,临水虽近而非源,悄然孤出,实在有失于天然。但是,若和那些正在一心想消灭掉天然山水的人相比,这刻意的山水虽有失于天然,却也难能可贵。
    天然的田园风味如今已不易得,那么,且让这人工的山水,来慰籍我怅然的情怀又何妨呢!
    (20060319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43:55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寒烟

     春日迟迟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今天已是三月的中旬,春天的和风似乎在今天的阳光下更为柔和,也更为温馨。东风吹斜万条柳,春风吹皱碧波水,天空高远清爽,长长的堤岸流动着春天的风景。行人走在干净无尘的岸边,虽然芳草还没有萋萋的茂畅,但已是满目的绿。柳丝在风中荡漾,淡紫色的野花在千米的古城墙边上悄悄的开放,六百年的古城墙被开放的花儿所簇拥,似乎也呈现出春的气息。高大雄伟的明城墙,象一条巨龙盘在我们的城市,守卫着城市的大门,也被身置于城市人的心中,用目光抚摸着这古文明,心底也会涌出一种是喜是欣的心情,毕竟能够拥有国内最为完整的古城墙的城市应该是一种荣幸。
    点点红梅花儿,在风和日丽的晴光下也更为明艳,黄色的花蕊点缀着春的景致,因春来人们穿着明丽的服饰似乎也与这梅相比美。花与人相对映,花艳人也明,清风吹过淡淡的清香已融合在行人的笑意中。地上绿草花映,天上风筝高飞,一只只彩蝶似乎早早的来到春天的时空。
    绕着环湖边享受着阳光,欣赏着古迹,聆听自然之音,这样的春日尽管姗姗来迟,也不会让每一个人错过,走近自然,走近阳光,走近绿意芳菲的天地,怡然自得的心情融于今天的春风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46: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醉红尘

        海魂


    户口簿籍贯栏里,是那个我熟悉的村庄的名字。那是胶东丘陵上一个小村子。村子地势低洼,站在村南头的公路上,一排排的房子仿佛在脚下。远远看去,600多户人家,像一条东西方向展开的带子,紧紧地依偎着蓝天笼罩下的渤海湾。
    六岁那年,我第一次来到村子
    大海离村庄不到2里路,中间隔着一大片茂密的松林,一条铺满松针和野草的羊肠小道,是通往海边唯一的路。有早锻炼习惯的父亲,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跑步,我也惺忪着睡眼,像尾巴一样跟着他。父亲大步的走着,我一路小跑地跟着,不一会我累了,两个人就慢慢地走,跑步变成了散步。五月的早晨,风是凉凉的,带着些微寒意。走在林间小路上,淡淡的大海的咸腥和松脂的清香,夹杂在凉风里,扑面而来。朝两边望去,林子里一片幽暗,看不见动物的影子,只有随风飘来的各种各样的鸟鸣告诉人们,松林并不寂寞。
    早晨的海边热闹非常。凌晨出海的鱼船,已经归航。渔民忙着卸船,每当一条小船靠岸,等了半天的鱼贩子们立即一拥而上,在一阵嘈嚷的讨价还价之后,舱里的鱼很快被洗劫一空。
     在人们的繁忙中,太阳悄无声息地冲破晨曦,跃出海面,高高地挂上蓝天。打鱼的和贩鱼的人渐渐散去,那些白天出海的鱼船也离开岸边,伴着阵阵越来越远的马达的轰鸣,消失在海天深处。沙滩上安静下来,海水卷起雪白的浪花,温柔地舔着沙滩,轻轻地哼着清凉的小曲。绿色的水藻和紫色的海带,随着浪花涌上沙滩。海鸥悠闲地在空中翩翩起舞,忽地一个俯冲,直奔海面,贴着水面一掠而过,又昂首扶摇而上,发出轻快的叫声。浅水里,隐约看得见像影子一样的小鱼那可爱的身影。我赖在沙滩上,任父亲左哄右劝,怎么也不肯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家乡的海。在小村子的三天里,我天天“泡”在海边。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海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是一卷蓝天、碧波、雪浪、鸥影的山水画。我住的小城也有海,可是,我总觉得海水浴场的沙滩,比不上家乡的沙滩细软,水没有家乡的蓝,风也少了松脂的清香。
    读中学后,中考的压力,加上其它因素,我有整整三年没回去。从叔叔和爷爷的信里,我知道家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村子里办起了造纸厂、油漆厂、化工厂,村民每家都有人在厂里上班,收入很好,小村子成了当地颇有点名气的富裕村。
    中考结束的第二天,把等待成绩单的焦虑抛到脑后,我坐车回到了家乡。
    到家时是中午,奶奶不停的怪我没提前打招呼。我口渴,倒了碗白水,记忆中的水是甜甜的,可喝到口里,却觉得有点咸涩的怪味。正在吃午饭时,空气里忽然飘来一股难闻的气味,我一时有种窒息的无法喘气的感觉。叔叔和爷爷赶紧关窗、门。叔叔告诉我,是村里的造纸厂又放气了,一天两次,“放过了就好了,”奶奶安慰我。
    吃过午饭,我要去海边,大人们不让我去,“海都黑了,没什么看的”。我还是去了。还是那条我熟悉的小路,比以前宽了一些,路两旁开了两条“地沟”,沟里淌着一些浑浊的黑中泛黄的液体,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地沟一直通道海边。来到沙滩上,我看见那些液体直接的流进了大海。我眼前的大海,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一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海水一片昏黑,阵阵的浪花,把一些污浊的麦草的碎渣卷上沙滩。几只木船搁在沙滩上,被风雨吹打的破烂不堪。
    我情绪低落的走回家。家家户户的房子大都是新的,有几户人家盖起了两层的小洋楼。宽敞整齐的街道,崭新的房屋,处处都显示着村庄的富裕。人们的脸上透着满足,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令我窒息的气味和难以下咽的水。闲聊中,奶奶告诉我,村民都不种地、打鱼了,因为水质不好,一亩麦子亩产只有150斤,靠种地吃不上饭,海水也变黑了,没有鱼了。“不过呀,”奶奶笑着说,“人们在厂子里上班的收入很好,如今我们也像城里人一样买粮吃呢。”
    那次,我只住了一天。往回走的车上,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后来,我又回了几次小村子,都是匆匆去、匆匆回。再后来,爷爷奶奶也离开了小村子。
    从爷爷奶奶离开村庄后,我再没回去。偶尔当我在书房里远远地眺望大海时,我仍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家乡的海,想起海边松林里那惊鸿一现的美丽的野鸡,碧海蓝天里翱翔的海鸥,和那被朝霞染成一片绯红的粼粼的波光。
    听说,那些小厂子已经关闭的关闭,整顿的整顿了。只是,那已经变黑的大海,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成我记忆中的样子呢?小村子的水什么时候才能再变甜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纤纤雨儿

        [作业]把自然搬回家
    忘记了从哪一天开始,我们离自然越来越远;同样忘记了从哪一天开始,我们想亲近自然,却再也找不回那份恬然与惬意。
    怀念儿时在和风煦日里有花鸟鱼虫相伴的日子,怀念那时的自由,怀念那时的纯净。可是,越来越高的楼房,越来越拥挤的车流,让我们只能无奈望天,看流转的星月,看变幻的浮云。
    或许因为正在失去,所以才会竭力挽留。老公说,迁了新居,我帮你把自然搬回家。我欣然。于是,房间里有了盎然的流水声与沁心的花草香。
    可是,温室里的自然是需要呵护的。
    连续几天的早出晚归,连续几天的无暇顾及,让我感觉到所有生命的萎靡。
    为了补偿心中的亏欠,那一天,我醒得很早,拖着长及脚背的睡衣,穿梭于每一个房间细细地浇花。看着花叶在水珠地敲击下轻轻地舞蹈,我的心越来越沉,因为,在有些枯黄的绿色里,我发现了它的病容。
    扳起手指数着忘记浇花的日子,每将一个手指蜷进掌心,都会加重一分愧疚,忽然记不起自己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做些什么,何以竟让这些点缀生机的生命在我的轻视下慢慢枯萎?
    说不清的难过。或许,面对无言的生命,只能用一句承诺来平衡自己的歉意??从此,我会每天为你灌溉。
    。。。。。。
    盥洗间,养着观赏鱼的食物??泥鳅。
    泥鳅是会叫的,当它们被收进鱼网转移到硕大的鱼缸,看到一个个跃出水面的凶残却又不得不坠入时,会发出惊恐地尖叫。爸爸一直反对这种残忍的饲养方式,他说这不符合我的性情。我一直在乎爸爸的每一句话,但是这次我无声地拒绝了爸爸建议式的抗议,因为,老公说,他从很远的地方把银龙、铅笔、红尾鲶买回来,是因为我一个人在家,安静的屋子应该有灵动的生命来陪衬。我没有勇气说自己其实心疼那些泥鳅,因为我会得一个不屑的评价??鳄鱼泪。
    鱼缸里正在进行疯狂地捕杀,这里看不到血腥,每一只观赏鱼不经意地摇头摆尾,都会有一条泥鳅瞬间的失踪。我不知道把自然界的无情搬回家是否过于刻意,但是每次投进食物后暴发的不和谐都让我心中有一分隐隐的不安。
    人的立场有时很容易改变,当我的视线落在清澈的水间,当心中对观赏鱼的喜爱战胜了对泥鳅稀薄的同情,那份善良渐渐变得麻木,替而代之的是对勇猛的猎杀者关切的追踪。
    或许,失去是对轻视者最有力的惩罚。当仓皇的泥鳅在我最爱的红尾鲶身边倏然而过时,昔日那只骁勇的斗士只是本能地摇动一下触须,即而又伏在角落静静地喘息。我紧张地把手按在鱼缸上,它没有像往日那样把嘴巴贴过来,为乞待食物媚态百出的摆尾,而是继续孤独地缩在水底默默地呼吸。
    它病了。它的嘴角、眼眶、触须全部溃烂。我颓然坐下来。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不能接受的事实。难言的心疼,不是因为它千元的价位,而是为它从二十公分一点点一点点长到今天的四十六公分所付出的心血与感情。
    。。。。。。
    在那个辛勤的清晨,我真切体会到了失败的心灰意冷。或许,原本我就是错的,自然的生命,本该回到可以沥风沐雨的天地,而不是一个美丽的花盆和一方安逸的鱼缸打造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大自然,是容不得半点侵犯与亵渎的,人类与自然的亲近,只能是一种方式??人类被大自然接纳,而决不是大自然被人类占有。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48:55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飘尘

走 进 春 天

        晨曦微露,天边的星星依然在闪耀。
        湿湿暖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薄薄的淡蓝色雾气笼罩着静谧的大地,连幽幽的虫鸣也凝咽着,好像它们也怕吵醒了春天。
        与几个约好的朋友一起,骑车快速的奔驰在路上。路上少有行人,可能还都沉醉在这祥和的春宵里。风轻掠细叶,树的呢喃在耳边滑过。心里一丝沉醉、一丝莫名的喜悦涌上来,不禁按响车铃,清脆的铃声竟然也沉醉在凝香的空气里面,渐渐的淡去、淡去。
        天色慢慢的明亮起来,晶莹的晨露轻吻着新绿的草尖,而一丝渴望的霞光,迫不及待的掩上来,接天的油菜花,刹那间辉煌、发亮,闪耀着迷人的光彩。远远的青山依然不动声色,甚至用一片浅浅的雾气悄悄遮着惺忪的睡眼。
        穿行在山里,两边的翠松红花相映成趣。太阳已经升起,艳丽的霞光从树稍扑向山石,顿时天地明媚。峰回路转,眼前豁然开朗。
        一泓清澈的湖水,静静的伸展开来。近处还有晨曦不舍的影子,渐远渐明亮。远处一座沉寂的孤峰,倒影映在如镜的湖面,而金黄的油菜花从湖边一直逶迤到山脚,隐入孤峰葱郁的苍翠之中。浅浅的雾气将金黄与苍翠融合,携上山顶,与染着彩边的白云会合。我们久久立在入画的美景前面,沉默成一串连绵的山脉。
        一阵嬉戏的春风追着蜜蜂掠过湖面,蓦然想起,还要看桃花去。
        穿过欺雪梨花,远远的雪原边缘,慢慢升起一篇红霞。近了,近了。
        桃花满山遍野,随地势起伏,恋恋地送春到天边。穿行在花的海洋里面,游人如织,“人面桃花相映红”,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春天。
        依着树旁铺几张报纸坐下来,头顶是花,身旁是花,眼里是花,鼻中是花,耳边是花,心里是花。这是花的世界,这是春天。
        太阳慢慢围着桃花转,桃花开的更热烈,粉红的雾气悄悄消逝。游人越来越多,似乎在与桃花争夺春天。我们决定,到山顶去,看遍春天。
        高过一丛丛翠竹、一片片松树。在半山腰的大石上,我们回首,又是一个春天。
        但见粉红的桃花连绵起伏,远处一片洁白的是梨花,金黄的油菜花给它们镀上了一圈又一圈金边,有时候又调皮的烂漫成一片。在粉红的桃花丛中,掩映着一些小小的水泊,如一面面闪亮的镜子。来时的路像一条暗蓝的河,从那山九曲回旋,逶迤而来,泛着浅蓝的光。蒸腾的雾气让红的、白的、蓝的色彩在春天里欢欣跳跃,只有青山默默沉静,可能青山虽无语,却心拥万年春.
        很久前看到的景色,又到春天,又想起春天,在这个春天的夜晚.问候各位朋友,春天快乐.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51: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卧听苍松画黄土

三月柳
    柳最知春情。
    孟春,柳芽便稀疏的占据了树条,先是淡?色,很衿持的样子,蜷着身,摆着小家碧玉身段,下得楼来却又不敢张扬,在轻风中抛着秀眼。渐渐地,点点淡绿冲出?色的强褓,随着柳枝在风中哂笑。细雨过后,一些水残留在嫩绿的芽苞上,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痕,象串串明珠挂在天空的脖颈上。
黄淡淡
飘唰唰
三月垂柳
春风里
象轻纱
谁的刺绣
谁的画
    三月赏柳,是最好的季节,虽刚露出头,那星星点点充斥着天空、河流、山坡、小径,那嫩绿为你的心搭起跳动的舞台。
    看柳的地方,因地而异。但在我的记忆和生活中,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和家乡的小桥流水旁媲美。因为那才真正有杨柳春风,那些柳是蘸着清水,伴着白鹅一天天耸上天空的,河岸虽是弯曲的,但柳却一个个如挺拔俊俏的帅小伙,一年壮是一年,一年比一年长得热烈。
    小时候,在三月末,把破竹筐系上细绳,放上些许难得的羊骨头,把竹筐一头甩在水里,另一端系在柳根上,就可以静静的等了。这时就会看到休息了一冬的小草攒足了劲,悄悄地从河旁的泥土里钻出来,探出鲜嫩嫩、绿油油的脑袋,金灿灿的阳光撒在河面上,微波粼粼,鸭子和白鹅在河里游来游去,时而相互追逐、时而寻找食物。如果能看到成群的小虾正在兴奋的冲着破竹筐游来,就要屏住了气,手拽着拴在柳根的绳子猛的的提,半篓小虾就成为水桶的客人了,看着密砸砸的虾争着要挤出水桶的样子,如正赶着向天堂去表演。这可是一顿鲜美的晚餐了,把洗净的小虾倒在和好的面湖里,烧上油,可以做?酥的面炸虾了,或是把水烧开,放上些许花椒、大料,直接把小虾洗净倾到在开水中,清水虾就可以摆在饭桌了,煮些稀粥,一顿美食正等你入口。
    杏花初落疏疏雨,杨柳轻摇淡淡风。
  浮画肪,跃青呜,小桥门外绿阴笼。
  行人不入神仙地,人在珠帘第几重?
    长大了,这些柳树旁的乐趣成了记忆,再来寻觅清清的小溪、成群的鸭队,已没有了往日的痕迹,望着干涸的小河,孤独的柳枝,那些潮湿的记忆随风埋在了岁月的脚下。
    再见三月柳,我离它很近,,有雨飘过来,默默的落在树头上,雨是长了翅膀的,它们从天上飞下来,在天空打了一个旋,落在地上,落在露头的小草上,落在芽苞上也很多,芽沐浴在雨中,是绝色的少女,纤细的枝是少女的腰;粗壮的树干是少女的依靠;芽苞就是少女羞色的脸颊。我用目光抚摸着她们,雨水浸过她们,湿润的身子在风中滑翔,我翘足倾听,我听见她们在私语,雨珠在芽端凝聚,然后随风落在另一个芽上,就这样跳着,和我一样融入夜色。雨歇了,夜色越来越浓,天空却晴爽了许多,被雨洗过的夜,好象少了些尘土,蓝幽幽的。
    月在柳梢上驻了脚,微笼着大地,柳下便成了好去处。芽好象在一次洗礼中也渐长了许多,柳条还有些沉重,如初恋的少女,有些欢喜、有些彷徨。她们都是婉约的女子,是汉朝的或是唐朝的。他们经过了几千年风韵依旧,是因为有太多的爱伴着她们吧,有多少爱柳的人和她们一起相约在仲春,蕴了一冬的牵挂在春天绽开,伴着雨露在风中等待,更有月如水。
    遥想童年柳边水中虾,虽然隐了归处,但柳枝仍在,柳芽正茂,依然婀娜,依然生生不息。月光下的柳,睡在梦里,醒着的是天上的月还有柳下的人。
    三月柳花轻复散,飘荡澹荡送春归。此花本是无情物,一向东飞一向西。我知柳无意,却有柳下相约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55:08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凉月如眉

        看瓜
今天是实行减负后的第一个双休日,我和儿子来到了大哥的西瓜棚里,葱郁的叶子已经将地面遮得不透缝隙了,每一朵绽开的小黄花都是家人汇聚的希冀,棚里暖融融的,与外面的春风冷面大不相同,儿子看到这一切感到很新奇,嫂子说“越儿,放了假和你大舅去卖西瓜吧。”
       嫂子的话,把我的思绪带回了远去的童年。
       记得那时候,每到放暑假,我每天的任务就是陪着大哥去卖西瓜。无论是烈日当头还是风里雨里,都是靠拉车来回奔波的,有时候一天要走几十里地,中午连饭也吃不上。哥哥心疼我,每次都是让我坐在车里,一路上给我讲一些精灵鬼怪的故事,倒也不寂寞了。虽然累,但是看着满车绿油油的大西瓜,心里就会升起甜蜜的渴盼:卖掉西瓜,我就可以交上书费继续上学了,我就可以买我最着迷的小说了,我就可以修好收音机,听我最喜欢的评书了、、、、、
       那时候,最喜欢的莫过于看瓜了。
       躺在简易的竹篱棚里,听风儿掠过耳畔在棚间自由的唱歌,看雨珠儿落在瓜叶上,晶莹滚动如美丽的梦幻,饿了,就摘一个“芝麻脆”的甜瓜,啃一口浓香四溢,渴了,就喝一口甘冽清凉的水,累了,可以在地里追逐翩飞的蝴蝶和蜻蜓,捉几只调皮的蚂蚱做伴,无拘无束的日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快乐,让人回味让人怀念。
        看书是当时唯一可以解闷的事,也是唯一可以不受打扰的乐趣。抱着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任思绪在空旷的原野上纵横驰骋,陪着林妹妹共赏海棠共听秋窗风雨,恨迎春的软弱可怜她的遭遇,欣赏觉慧的真诚执著不理解觉新的顾虑重重,就这么走马观花的走进了大观园,走进了高家大院,虽说是似懂非懂囫囵吞枣,但对于文字的喜爱就在不知不觉中在心里扎了根。      
        最有意思的是那一次。我正躺在瓜棚里悠闲的看书,忽然听到有人问:“小姑娘,你的西瓜卖吗?我们赶路口渴了,”我的手里没有秤,心里也没有数,最初有些犹豫,可看到两个人期盼的眼神疲惫的样子,我还是答应了.两人高兴得进到瓜地里,挑了两个又大又好的西瓜,用随身带的刀子切开来,边吃边说“这瓜真甜啊,象是注射了糖精一样呢,我们再买两个带给家人吧。”当大哥来换班时,我把卖瓜的八元钱自豪的递给了他。大哥高兴得说“嗬,小妹也能做买卖了”。再看到精心留下的两个瓜种被摘走了,大哥才说“你个小傻瓜啊,被人忽悠了不是?”结果一直被兄弟姐妹笑话了好多年。
        回头看看儿子,不禁想 ,小孩子也真够可怜的,除了书本上电视上的知识,真正的对于大自然了解得太少,虽然也算是半个农村人了,却连五谷和普通的蔬菜都分不开,更不用说那些野花和小虫子了。每天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柳绿了花开了与他们无关,蝉鸣了鸟叫了他们置若罔闻,他们只能在教室里哈欠连天的背诵“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而今,终于有机会踏足大自然,虽然依旧是春寒料峭,但儿子的兴致却是丝毫未减。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但愿这减负的春风常驻校园,让孩子真正拥有纯真自然值得他们依恋回味的童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55:59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雪舞梅香

树是很平常的,到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树。直到有一天,我不再年轻,便对树的生命有了更多的关注和认识,原来树也是人,人也是树。
            
一、梧桐与香椿
儿时的年代,物质匮乏,自家的树也成了财富的象征。我老家的小小院落里,住着祖孙三代8口人,当所有的人劳作一天回到家后,窄窄的天井里于是显得很拥挤。加剧了拥挤感觉的原因,还有两棵树:院子的南墙根种着一棵香椿,院门外种着一棵梧桐。爷爷奶奶对梧桐情有独衷,每天不忘浇水施肥。梧桐树却也争气,长得很直,华阴如盖。因为家里的空间狭窄,这树下便成了我们一家子吃饭乘凉的乐园。直到有一次看见爷爷在树下,望着梧桐出神,喃喃自语:伙计,再过两年,就可以打一口上好的棺材了!我才明白了??梧桐是属于爷爷奶奶的,这棵树给了他们生的希望,死的尊严!
我们喜欢的是那棵小香椿树。每到春天来临,香椿树开始抽芽长叶了,于是香椿的苦难日子也就来到了。那个年月的春季,正是菜蔬青黄不接时,每家都在精打细算地勉强过着日子,但我家却有着高兴的理由:寡淡的饭食可以有一点惊喜的变化了。摘下香椿的日子,妈妈要破例为我们做一次“香椿炒鸡蛋”的,蛋的澄黄、椿的嫩绿,加上那特异的树香,谗得我们口水直流,胃口大开;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这是一道世上最好吃的菜肴,它的色、香、味,绝对完美的无以伦比。香椿还可以切碎用盐煨了,代替那萝卜老咸菜下饭吃;香椿可以在吃面条汤时放上,顿时香味扑鼻;甚至有一天,妈妈神秘地对我说:我学会了一个菜,你们尝尝。于是母亲用整个香椿的嫩枝挂上面糊,再放到油锅里炸后,吃起来又香又脆,摆到盘子里也很有形呢。妈妈高兴地说道:以后招待客人可以亮个绝活了!
每到吃香椿的季节,妈妈是最有脸面人情的时候:平日里相好不错的邻里乡亲,都能从她那里讨来这大自然的恩惠??原来树,也是一笔好大的财富!
  
二、橡树与木棉
这两种树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但心里,它们已经扎根多年了,并且还在不断地生长着。
上大学的那年那月那天里,无意间,我在教学楼的黑板报里看到一首诗:《致像树 • 舒婷》,便一口气读了下来,第一次知道了舒婷这个名字,感觉到诗人把我朦朦胧胧的对爱的理解和向往,用饱含感情的笔墨做了那样的一个大胆的爱情宣言。钦佩之极,马上掏出笔,义无返顾地抄录下来,仔细咀嚼。
我的爱情心理的成长与发育相比其它方面要迟缓,除了学习和工作,对男生投之以桃的心情与做法,要么是无视,要么是逃避,不是源于清高,也不是男生不优秀,但始终在一个被动封锁的角落里,处于爱情的冬眠状态。
感谢这首诗,打开了我冰封的爱情之门。我开始思索着我的爱情,进而思索着我的人生。由于我成长的环境和经历,养成我外柔内刚的性格;自尊心非常强的我,也不会接受那凌霄花依附式的生活。“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橡树与木棉的相互依偎又相互致意的形象,从此成了我对爱选择的唯一模式。我不再消极地等待着,等待成为某个人的猎物;而是用“橡树与木棉”式的眼睛,审视着靠近身旁的每个人,静候着属于我的缘分和爱情。
如今,结婚已经快十五年了,我的爱情一如同橡树与木棉,婚姻家庭平静而温馨。在忙碌纷杂的尘世间,老公以博大的胸怀给了我个性自由的空间,使我在心累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感谢舒婷的两棵树??原来树,可以化做人世间最美的爱情。
  
三、柏树
柏树是一种生长极其缓慢,木质异常坚硬的树种。
我的家乡位于太行山的边缘,属于丘陵地带,山上多石少水,土质贫瘠,因此山上几乎没有树,只有一些小酸枣棵子和荆棘杂草。偶尔在哪个山洼见到几株柏树,也是瘦骨嶙峋、枝杈零落的不成气候。因此,在我的心里,柏树成材,是一个最艰难的事情。
十年前,当我领着我的学生,跑到山东曲阜的孔庙里参观时,我吃惊了,那里竟然有许多的合抱粗的柏树,雄伟地屹立着,向世人炫耀着“人杰地灵树也成精”的心态。我惊喜之余,抱着一个又一个的树,照下了一张又一张的相片。我要把这些带回去,让我的家人开开眼界,看看相传与孔子同龄的柏树是何等的壮观。
后来一个机会,我和同事们到了陕西的黄帝陵。进了陵区,我才真的知道我以前的无知与可笑。陵区里几乎都是柏树。那里的柏树,最小的也和孔庙的差不多;而那些郁郁葱葱的大树,比如我见到的第一棵大树,竟要三、四个人合抱才能围下来。我兴奋异常,端详,摩挲,合影,恋恋不舍。越往里走,我反而不似先前的兴奋状态了:这样大的柏树简直不能相信,三步一个五步两个,直叫我看花了眼,还有什么可稀奇的啊!
据介绍,这些大树基本在四千年到五千年的树龄。难怪我们一直说“炎黄子孙”;难怪海外赤子清明祭祖,来此寻根;难怪我们一直称道“五千年的文明”。自黄帝陵一游,我明白了许多不懂的东西。
走过许多地方,昨天刚起的仿古式塔楼,盖成的庙宇,开发的景区,非要拉上什么故事和传说,借用文化与历史提高景区品位。在我看来,虚假的历史反而会影响我对景区的观赏兴致,与其如此,还真不如野山野水玩的开心有趣。有没有历史,只一眼便知:什么都可以作假,惟独树,凭谁也假不了!??原来树,也会成就文明与历史!
2006327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57:18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星月舞剑

        童年的香水湾
         ??星月舞剑
       芝罘区的东郊,有个金沟寨,冰心老人童年待过的地方。大清朝水师学堂,座落在金沟寨的山半腰。冰心先生的父亲,首任校长。童年的冰心,在金沟寨这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长大,人就透着水的灵气,也就有了一生如水般清秀华章。
    金沟寨北面是海,海湾从西向东呈扇形展开,转过突出的礁岩,是前七夼村。绕缠着七夼村,有一条曲曲弯弯的小河,无论天旱雨涝,总是涓涓淌流着一泓溪泉,永不干涸。村里的老人说:“村头的龙头山,龙嘴吐出的水,是神水。”老烟台人,称这条小溪“香水湾儿。”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称它为“香水湾”,那个香字,不是嗅觉上的意味,大概是视觉上的寓意吧。
       香水湾儿的河底,是青沙和黄色鹅卵石,没膝的河水从沙石上流动。河边,亦是卵石堆积,山山水水,一个字,美。夏日,阳光照透卵石,人走在上面,烫脚。河边皆柳,柳成片,绿成荫,风拂过,絮柳似烟。灌木丛藏着野兔,孩子聚群撵兔,喊声在山涧窜走。河里的水,清澈见底,有成群的小鱼儿浮游,一种小草鱼,捞回家,装在瓶子赏玩。
    夏秋季节,妈妈常带着我去香水湾儿洗衣服。顺着弯曲的河道,浣衣女人,沿河一字排开,挥舞木棒棰,上上下下,此起彼伏,敲打着淘洗的衣裳。河里,一群光着屁股的孩子,赤裸裸地嬉水,童稚无羞。孩子的衣裳,都被妈妈扒下先洗净,铺放在阳光直照的卵石上,正午时分,自然干透。
    夕霞晚照,落日把山野烧透。折一根粗滕条,女人孩子一前一后,抬着装满衣裳的竹蓝子,一路摇晃,一路笑声。山村,已升炊烟,村野如画。在我的印象中,香水湾,不仅是视觉上的舒心,亦是寄情依水的回忆。
    自从家家户户按装自来水,一扭,清水便沽沽流出。洗衣裳依赖洗衣机,再也不用走那些弯弯曲曲的山路,虽节省了体力,却失去了情趣。
    现代生活带来了许多方便,却隔离了人与自然的距离。就是这样,得到了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山水造化,之于人类,象一个梦,抚之无语,触之无声,一切随风。香水湾儿,早已不存在了,一股清洌溪水,偶尔还会在怀旧的梦里,流淌,流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0:58:04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细腰

春暖心田
文/细腰
    风不紧不慢地吹着,还时不时夹杂着不安份的沙土。我没顾得上仔细打理的头发,越发被风吹的凌乱不堪。但对于我来说,放形于山野的喜悦使我宽容的以为,风沙只不过是细嫩春天里偶尔的粗糙。
    我要去的那座山由东西相对的两座山相连而成,当地人称其为尖山。开荒人说,八年前那山上除了漫山遍野的荒草,就只有杂七杂八的乱石了,不要说林木,就是连松柏这种山上的常见树都不曾见一棵。那时候,你如果站在光秃秃的山顶,看到的是一眼望忘不到边的荒凉。
    说话间,我们已来到了山脚下。放眼望去的刹那,我被那漫山遍野的枣树震憾了。面对着数万棵的枣树,我更想说它是枣树的世界。那些枣树瘦瘦的,也不算高,一看就是没几年的幼树,尽管有的站在坎上,有的立在岩中,有的栖身于乱石堆里,但棵棵都精精神神的拔着腰板,在与春风的迎来送往中点头含笑。看着,看着,我不禁慨叹:开荒人八年的锲而不舍,不仅使这样一座杂草丛生的荒山,披上了浓浓的绿衣,也为这一带饱经风沙侵袭的村子,筑起了一道绿色的屏障,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毅力啊。此时,我仿佛闻到了漫山枣花四溢的清香,看到了成群结队的蜜蜂萦绕于花丛树间,品尝到了沉甸甸缀满枝头香甜的枣子。
    开荒人边走边说,一脸喜悦之情。我边听边走,心里激情荡漾。踩着睡眼惺松的杂草,迈过横七竖八的乱石,时不时谨慎的绕开不曾嫁接的浑身是刺的野枣树,在与高高低低枣树的擦身而过中,感受着春风柔韧的力度。映入我眼帘的一株株枣树,最多的也只不过有十来个枝丫,最粗的枝干也不过两指,然而它们去年就已经结果了,而且每株都能收五六斤枣子。晃忽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开荒人和十几个雇工正干得热火朝天,抬土的人有来有往,挑水的人有上有下,栽树的人顾不得抹掉的汗水顺着脸颊滴到了刚刚栽好的树窠里;……
    我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弯下腰摸了摸明显带着山外痕迹的泥土,直起身端详着枝丫间抿着嘴的叶苞,似乎听到枣树在说:你知道开荒人的艰辛吗?你知道我们的生之不易吗?没有开荒人的不懈追求和惊人的毅力,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如果世上多些这样的人,天定会更蓝,地定会更绿,水定会更清,山定会更美!
    此时,风大了些。开荒人说,山里的风比平原的风要大些凉些。但我却感觉风抚在脸上暖暖的,爽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站在山顶,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枣树坚定的站立着,隐隐约约透着朝气蓬勃的绿意。开荒人说,你别看这枣树瘦小,春风一吹立马就会窜高长粗的,现在正攒劲儿呢。
    是啊,攒劲儿!开荒人八年锲而不舍的攒劲,使一座荒山披上了浓浓的绿衣。那我们呢,脚踏实地的干事儿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攒劲的过程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漫天雪文学论坛 ( 皖ICP备20001937 )

GMT+8, 2024-5-20 21:13 , Processed in 0.095233 second(s), 1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