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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版活动]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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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5 20: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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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一座花园
但其中只有一棵树.
绝望长着手指
但它只能抓住死去的蝴蝶.
死亡来自背后
即使它看上去来自前方:
前方只属于生命.


太阳即使在忧愁的时候
也要披上光明的衣裳.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
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如果一定要有忧伤
那就告诉你的忧伤:
让它永远捧着一束玫瑰.

            --------Ado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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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5 20: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独自的花园。又仿佛,在梦中的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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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5 23:3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候晴天 ?久未? 祝好~
安?的?候喜?想很多~ 而??的一座花? ??心事 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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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6 10:5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难欣赏花园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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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09:48:15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一个瞬间,
  灰烬都在证明它是未来的宫殿。
  夜晚拥抱起忧愁,
  然后解开它的发辫。
  关上门,
  不是为了幽禁欢乐,
  而是为了解放悲伤。
  他埋头于遗忘的海洋,
  却到达了记忆的彼岸。
  他说:月亮是湖,他的爱是舟。
  但岸陆表示怀疑,
  眼睛由于梦想太少而生锈,
  有时候,最美妙的灯盏,
  并不是为看清光明,
  而是为看清影子。
  而点亮的灯盏。
  疯狂是个儿童,
  在理智的花园里,
  做着最美好的游戏。
  幻想是种典礼,
  我们无法举行,
  除非是在现实的厅堂里。
  石头的生命不会终结,
  因为它死一般地活着。
  就连风儿,
  也希望化为眼睛,
  由于梦想太少而生锈,
  有时候,最美妙的灯盏,
  并不是为看清光明,
  而是为看清影子
  而点亮的灯盏。
  疯狂是个儿童,
  在理智的花园里,
  做着最美好的游戏。
  幻想是种典礼,
  我们无法举行,
  除非是在现实的厅堂里。
  石头的生命不会终结,
  因为它死一般地活着。
  就连风儿,
  也希望化为忧愁是它攀登的山峰。
  诗人最好的坟墓,
  是他词语的天空。
  玫瑰的语言是它的芬芳。
  有时候,我幻想:
  河岸是一名囚犯,
  由波浪看守。
  你不会成为油灯,
  除非你把夜晚扛在肩上。
  或许光会把你误导;
  不过,假如这真的发生了,
  莫以为这是太阳的过错。
  光明有面孔却没有脏腑,
  黑夜有脏腑却没有面孔。
                   ---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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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10: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拉伯的大地是忧伤的,
  她的忧伤是语言额头的皱纹。
  
  
  
  谁了解如何阅读诗歌,
  自己就会变成诗歌。
  
  
  
  用诗歌阅读世界,而不是用世界阅读诗歌,
  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诗歌评论。
  
  
  
  没有一种水洗涤现实的躯体
  如同梦之水一样。
  
  
  
  暴君只会酝醇他们偏爱的酒:
  自由的血。
  
  
  
  这个建立在规则和教条之上的世界
  尚存的唯一欢欣,
  便是在规则和教条之外生活与创造。
  
  
  
  我属于一个已经终结的世界,
  但它并不承认自己的末日;
  相反,它还想再生。
  在何处?
  在它自身的废墟里,
  在它的幻影与魅影里。
  
  
  
  “尘土就是我们的岁月。”
  然后,在这尘土的后面,
  或是底下,
  却有着生命的脉动。
  
  
  
  写吧。不要写!诗人啊--
  除非是为了在词语的巢房里
  种上愿望的丛林。
  
  
  
  难道被割断了颈项,
  正义的头颅真的会高昂?
  
  
  
  忠诚于“绝对真理”的人们,
  每一天,这样的“真理”
  都在背叛他们。
  
  
  
  不要向风求助,
  他也许会引起尘土的嫉妒。
  
  
  
  当我想要步入光明时,
  我在我的阴影里行走。
  
  
  
  我一直希望有机会倾听
  一次公开的对话
  在天使与魔鬼之间。
  
  
  
  你不会因年长而衰老,
  而是因偏要留住青春而衰老。
  
  
  
  只有上帝,知道他的心愿,
  知道他是虔信者还是渎神者;
  那么,那么声称自己确信上帝的人们
  凭什么道理和他论辩宗教?
  
  
  
  你说:“我在。”
  并不一定意味着你活着。
  
  
  
  出于哪门子的智慧,或是为了哪门子的智慧,
  只有魔鬼才被赋予
  和上帝论辩的权利?
  
  
  
  我曾期待饿耳甫斯和欧里狄克相聚
  以便看看:
  他是扔下竖琴去拥抱她
  还是相反,继续抱竖琴?
  
  
  
  没有疯狂的世界,
  不可能是理性的世界。
  
  
  
  是什么令你烦恼,诗人?
  你想让不懂得自己的人
  承认你的自由吗?
  
  
  
  怪哉鳄鱼--
  凶残成性。
  而当他袭击猎物时,
  却要以眼泪武装自己。
  
  
  
  曾经,
  我宁在伟大脑袋的绝望,
  也不要渺小脑袋的希望。
  
  
  
  曾经
  我仿佛听到葡萄对我窃语:
  “我结成果实,
  只是为了一醉。”
  
  
  
  曾经,
  我看到诗歌
  在为难,迷茫;
  这一刻,我似乎觉得
  它就像一位雕刻家
  正在风的墙上
  雕刻作品。
  
  
  
  曾经,
  逻辑倚靠着一根断杖
  在我手中入睡,
  诗歌却欢舞着不眠,
  伴随着万物的催化。
  
  
  
  曾经,
  我大叫:理智啊,
  你为何着迷于星辰的衣裳,
  却将她们的身体遗忘?
  
  
  
  曾经,
  在童年--我把村里河边的石子
  堆来摆去,
  只想从清脆的碰响中
  了解源泉的哭泣。
  
  
  
  曾经,
  我申请加入波涛的协会,
  我请求海鸥
  为我作介绍。
  
  
  
  在我心灵的深处有一道光,
  我感觉它长着嘴巴,总是对我私语:
  光明:并不是为了反你导向清晰,
  而是为了让人越来越靠近意义夜晚的广袤边境。
  清晰:并非朦胧的终结,而是它的起始。
  
  
  
  光,开始唤醒夜,夜,开始唤醒渔网和波涛,
  所有的一切都在嘟囔着它的名字
  为它出现在大地而颤抖:
  --染红天际四壁的血来自何处?
  --谁在发问?
  大自然是哑巴,
  通往语言之邸的向导是瞎子。
  
  
  
  此刻,有一首歌从温润的时间上升起,
  然后群星在蹒跚,月亮慵懒地仰卧,带着几分醉意
  连朋友们,
  也在他们为敌人搭建的监狱里睡眠。
  
  哪儿是大地?哪儿是她的左脸颊?
  或许死亡教导我们如何肇始,
  但唯有生命,教导我们如何终结。
  
  
  
  我们的历史,
  依然按照锣鼓的意愿--而非理性的意愿--被创造。
  
  
  
  什么是通行的道德?
  --蜡烛,快要熄灭在令人窒息的洞穴里。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
  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向我袭来的黑暗,让我更加闪亮。
  孤独,也是我向光明攀登的一道阶梯。
  
  
  
  其中没有父权,没有游戏,脱离事务,没有缘由与规则,
  既超越时间,又囿于时间。
  流动的水--突然停止流动;
  冻结的水--突然涌动奔流。
  
  
  
  我在街上行走,不是为了描写,不是为了求证。
  我行走,为了想象,为了解放感觉。
  我不陈述,
  驱动我的兴奋,不会让我的话语成为一种陈述。
  
  
  
  隐藏在你内心的是什么?
  不是“你”,也不是“非你”。
  
  
  
  我写的,是遵从荒凉的旨意。
  如果真有司掌写作的魔鬼,那么废墟便是这样的魔鬼。
  
  
  
  人们为了填平深渊而写作,
  我为了加深、拓宽深渊而写作。
  
  
  
  诗歌,这座浮桥
  架设于你不解的自我和你不懂的世界之间。
  
  
  
  真理养了一只鸟
  (无论如何,不会是戴胜鸟)
  一起飞就会滴血。
  
  
  
  不,并没有什么路,
  你应该每天开辟自己的路。
  
  
  
  在某些时刻,自某些时刻
  有泉水涌出,像轻舟一样载我
  将我引向我乐不思返的疆域。
  
  
  
  路--
  我们以为解放我们的恰恰禁锢了我们。
  
  
  
  那些要求我在这世上现实一点的人们
  如同要求我用一只脚走路。
  
  
  
  我写作,是为了
  让唯一能浇灌我内心的泉水继续流淌。
  
  
  
  别要求我指引你--
  我只会将你指向最艰难的道路。
  
  
  
  他要抵达前方,往往只缺少
  向后退却的几步。
  
  
  
  生活只愿教导他生活自己的课程
  没想到生活是如此自恋!
  
  
  
  “梦的钥匙?”啊!这是一把
  连自己的门都打不开的钥匙。
  
  
  
  昨夜,
  他想专用来梦见自由
  因此他无法入眠。
  
  
  
  不要只害怕魔鬼,还有天使呢。
  “天使”,在万物中最有可能突然变身为魔鬼。
  
  
  
  即使当你把耳朵贴近天空的嘴巴,
  你也不会听到天使的声音。
  
  
  
  你两手空空,
  然后,手中还是不断地掉落
  你的一部分:时间。
  
  
  
  如果他在你被囚时,毫不犹豫地杀你,
  那么当你自由时,他怎么会犹豫呢。
  
  
  
  他要求我走得更远,
  可他知道我正濒临深渊--
  他是谁?他在哪里?
  
  
  
  从脑袋里,思想自由地迸出。
  然后,是什么奥秘
  让脑袋常常成为这一思想的囚徒?
  
  
  
  是的,我重复
  但是,正如大海重重着浪涛
  那浪涛依旧,却不是同样的浪涛。
  
  
  
  你拒绝自杀,我同意,
  然后,疲惫的人啊,
  你怎么办
  --如果只有死亡能给你安宁?
  
  
  
  欢乐,需要我们为之欢乐的东西
  忧伤却什么都不需要:
  欢乐是生命的状态,忧伤是存在的状态。
  
  
  
  多么广大的恩佑:
  即使当我们坠入地狱时,
  我们也需要上帝的关怀与襄助。
  
  
  
  时间啊,
  现在你可以提出难解的问题了。
  
  
  
  无论你多么爱国,你如何能归属于一个
  不归属于你的祖国?
  
  
  
  我的理智知足了,但我的步伐依然固执。
  
  
  
  童年是让你能够忍受暮年的那股力量。
  
  
  
  倘若没有“未知”藏匿于我们自身,
  我们如何能认识宇宙中的“未知”?
  
  
  
  忽视,遗忘--
  如果你想要不断更新。
  
  
  
  我不畏惧、不意外,因为我不怀任何希望。
  现在发生的一切,我本预料会在昨天发生。
  
  
  
  你若是相信太阳,就去证伪天空;
  你若是相信天空,就去证伪太阳。
  
  
  
  在一个奠基于死亡之上的生命里,
  你如何生存?你的生活是什么状况?
  
  
  
  只有对这片飘过的云彩,我才承认错误。
  
  
  
  我们如何在友谊之手和爱情之手中间取舍?
  然后问题在于:
  
  
  我们知道不可思议的爱,却不知道不可思议的友谊。
  
  
  
  我感到我被终身放逐,
  在我写下的每一个句子里。
  
  
  
  夜晚在我的枕头上沉睡,
  我却独自无眠。
  
  
  
  清晨借给我它的墨水,是要我书写黄昏;
  黄昏借给我它的墨水,是要我书写清晨。
  
  
  
  麦穗随着风弯腰,
  不是为了致敬,
  而是为了给风指明离别的道路。
  
  
  
  海岸的石砾有着多么博大的智慧:
  以永恒的静寂,聆听着
  永远唠叨的波涛。
  
  
  
  我时常谈论起迷宫,
  别以为它存在于外部世界--
  请确信它就在我的心中。
  
  
  
  天空要我学会云彩的礼节,
  但是昨天我见到:
  黄昏的云彩遮住了天空,
  却没有向它致歉。
  
  
  
  光,为我的无知而惊讶--
  那是当我问起:
  云彩阅读什么?
  
  
  
  流离失所,但它只愿栖身于清白的庇所;
  许多人憎恨他,但他只愿教授爱;
  他是被时代绞碎的面孔,但他只愿照自己的清白和爱创造世界。
  他,就是打开天际的光明。
  
  
  
  只是通过一种方式才能征服死亡;
  抢在死亡之前改变世界。
  
  
  
  --你和他之间有何区别?
  --他屈从于已经存在的黑暗,我屈从于尚未存在的黎明。
  
  
  
  他有多重身份,
  因为他只有一个国度:自由。
  
  
  
  你在空虚中写作的感受
  有时候也让你感受到充实。
  
  
  
  不要谴责,不要表白,
  让一切在它自己的诗歌里遨游。
  
  
  
  女人--一根肋骨,
  来自男人--另一根肋骨;
  然而人们还是说:那子宫是万恶之本。
  有子宫的人们啊,他们给你扣上罪名,加以驱逐。
  女人!欢迎你的罪恶--毁坏了契约的罪恶,
  欢迎你善良的堕落。
  有的男人,由组成他名字的几个字母构成,
  不多,或许还略少。
  
  
  
  至今,他还在寻找天堂;
  至今,他发现的只是地狱。
  
  
  
  这是什么文化?
  --你无法成为你自己,除非你离开自己。
  
  
  
  感谢我的敌人--
  武装了我,使我摆脱软弱。
  感谢他们:他们愈是凶残,我愈有活力和力量。
  
  
  
  你与你的时代作对吗?
  那么,你走在一条通往更深、更美境界的路上。
  
  
  
  他不感到自己是谬误的,
  只有当他强调自己说出了真理的时候。
  
  
  
  无意义--
  那种即便当它不存在的时候依然存在的唯一存在。
  
  
  
  一只脚踏在开启混沌的方向,
  一只脚踏进肇始精确的方向,
  两个方向一起构成我的路,
  两只脚赋予我脚步的孤独:
  卓然独行,令任何章法难以企及。
  
  
  
  好的,我将给你火;
  可是,你为什么不去自己寻找点亮你的火花?
  好的,我将给你火花;
  可是,你为什么不去自己点燃适合你的火?
  
  
  
  我搜集我的错误,
  不是为了把它置于枕下,
  而是为了把它洒落在路上:
  错误,也会发光。
  
  
  
  罪过:对自由的另一种赞美。
  
  
  
  “我们在爱中创造的一切,总会在善恶之外实现。”--尼采如是说。
  也许是的。
  因为爱是自然与超自然相聚的那一点,
  两者融合为一,以致难以分辨什么是肉体,什么是灵魂。
  
  
  
  你以为已经超越、弃之身后的事物,或许会在你面前突然冒出,在某个瞬间,在某个地方。
  
  
  
  那个国度,其制度多么完美,其治安多么出色!
  其中只剩下寡妇和狗:
  寡妇打扫街道,狗充当卫士。
  
  
  
  “无形”是我寻访“有形”的向导。
  
  
  
  靠在我空前的那棵树上刚刚坠落的一片叶子,或许也想对我证实:
  死亡,是生命最深刻的创造。
  
  
  语言是乐器一件,
  但它写就的诗篇却是交响乐。
  
  
  
  他们:
  想要把他和他们自己拉平。
  因此,他们谈论的只是他生命和作品的缺陷。
  
  
  
  如果你认为自己能够实现梦想,
  那么你永远不会梦想。
  
  
  
  人的一生是两个承诺之间的浮桥:
  梦醒时对生命的承诺,梦幻中对死亡的承诺。
  
  
  
  通常,读者只喜欢能从中找到自己思想的书籍;
  真正的读者喜欢能从中找到挑战自己思想的书籍。
  
  
  
  只有当时光从你手中溜走,你才感到它的沉重:
  白昼,当你身处其间,是一翼飞羽;
  然后,当它逝去,就变成了岩石。
  
  
  
  沙漠强化了雨的自信:
  相信它是永远被期待的。
  
  
  
  如你所说,那真是一个有爱心的民族,
  然而,它爱的只是死去的子嗣
  --这是一个忠实于坟墓的民族。
  
  
  
  也许,我们这个时代最能凸现这样的矛盾:
  “好”的原则和“坏”的结果,
  “复兴”的思想和“致死”的行动。
  
  
  
  在你说“他占有崇高的地位”之前,
  先问问,是哪些人抬高了他?哪些人在仰望他?
  
  
  
  他改变了想法却未改变趣味;
  或者改变了趣味却未改变想法:
  在两种情况下他都并未改变。
  
  
  
  “现时”由死去的人们造就,
  “未来”由缺乏“现时”的词语造就--
  这就是主流的阿拉伯思想。
  
  
  
  生活,让你和他人相聚,
  可是,生活是否让你和你自己相聚?
  
  
  
  我从未听肉体谈论过灵魂;
  我听灵魂每次都在谈论肉体。
  
  
  
  她说:快乐是尘世的天空。
  我说:但愿它是天上的尘世。
  
  
  
  生活并不短暂,短暂的是人。
  
  
  
  她忿忿而问:
  “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语言吗?”
  没等我回答,她答道:
  “区别在于人能够转变为动物。”
  
  
  
  诗人不会有洞察幽冥的眼力,
  如果他没有洞察现实的眼光。
  
  
  
  你如何确定你自己,只取决于你如何否定你自己。
  
  
  
  他喜欢坐在风中,
  只为了预先体验制造他最后床榻的那种物质。
  
  
  
  他谈论着翅膀,
  但他的话语中只有桎梏。
  
  
  
  如果现时是连接“两岸”--过去和未来--的桥梁,
  那么人的创作只有始于这“两岸”的汇聚,才能获得价值和意义。
  
  
  
  言语是只在故士生长的树吗?还是如同光一样生长在任何地方?
  说出你的答案,我会说出你创作的是哪一类作品。
  
  
  
  有一类书--当然很少--不仅需要你用大脑阅读,还需要你用整个身体去阅读。
  
  
  
  勇敢的身体,怯懦的思想:这是社会腐败与堕落的标志。
  
  
  
  在诗歌中,你不能忠实于你的时代,而应忠实于时间。
  或许,为了忠实于你自己和诗歌,你应该背叛你的时代。
  
  
  
  你真正的凯旋,在于你不停地毁坏你的凯旋门。
  
  
  
  政治,在实践层面上,仿佛世界一样巨大的锅炉,
  煮 满 了一大锅汤,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头颅。
  
  
  
  他形容自己在同奴性战斗,
  可他却是自己思想的奴仆。
  
  
  
  政客不止有一条舌头,也许这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他不止有两只手。
  
  
  
  当我凝视淹没了世界的灰烬时,我感到一阵眩晕;
  只有当我想象创造者的头颅在四周愤怒地燃烧,诗歌的翅膀在灰烬之上扇动时,我才醒来。
  
  
  
  想象力在诗歌中是桥梁,
  在爱情中是森林。
  
  
  
  死亡,是将生命转化为意义的最后一种形式吗?
  
  
  
  或许,阅读这个世界最合适、最深刻的方式,
  是在阴暗中,或是闭上双眼去阅读。
  
  
  
  他说:他沉迷于矛盾之中。
  他答道:“这是对的。”
  他又说:“否则,我们无法辨别趔与谬误。”
  他又劝告朋友们:
  “糊涂又有何妨:
  赞扬你们的人并不真正了解你们,
  贬斥你们的人完全不懂得你们。”
  
  
  
  今天,低头的是风,
  灰尘高高在上。
  
  
  
  希腊神话说:
  “有一种愚蠢是天使般的愚蠢。”
  真是这样吗,柏拉图?
  
  
  
  夜晚,是太阳之书里一个小注脚。
  
  仅仅创造历史还不够,
  在创造历史之际,还必须
  创造超越历史的勋绩。
  
  
  
  夜的词语里有皮肤,
  今天,我抚摸起来,
  我感到像在抚摸自己的身体。
  
  
  
  你家的宅基是什么?
  --流亡地。
  
  
  
  如果水仅仅是水而已,
  那它早就渴死了。
  
  
  
  因循有着另外一个名字:牢笼。
  
  
  
  像源泉那样吧:
  哭泣,但不埋怨。
  
  
  
  是的,记忆将我们唤醒,
  但那是在死亡的怀抱中。
  
  
  
  人发现自己开始认识生命的瞬间,
  死亡突然来临。
  
  
  
  如果风不是无政府主义者,
  天空中就不会发生任何革命。
  
  
  
  自从我们发现了“正确”,
  我们认识的就只是“错误”。
  
  
  
  通常,历史是由鲜血写就的。
  通常,另一滴鲜血把它抹去。
  这样互相吞噬的
  是哪一种永恒?
  
  
  
  流放地?--
  只有在写作中,尤其在诗歌中才能找到。
  
  
  
  从爱之云降下的雪正在让我燃烧。
  
  
  
  我们为什么常常忘记:
  人的始祖--亚当的儿子--生来就是杀人者?
  正是兄弟相弑的罪过,在宗教意义上,建立了世界?
  
  
  
  用血书写的历史不是历史,
  那是又一滴血。
  
  
  
  反抗父亲的革命?
  在阿拉伯社会,这样的革命一旦宣告就已灭亡;
  它在本质上是制造另一个父亲的革命。
  似乎父亲不会死亡,只会更替。
  
  
  
  小草在狂风面前低头,但它决不听从狂风的话语。
  
  
  
  他对我说:民族是一首诗,个人是其中的字眼。
  我对他说:那么诗歌在哪里?
  
  
  
  时间:
  在书籍的焚烧中开始和终结的工作;
  犹如天空那么硕大的子宫,从中降临出嗜好自己桎梏的人们。
  
  
  时间:
  比沙漠多,比一棵树少。
  踏着似乎遥无边际的黑暗之梯降临到空间。
  
  
  时间:
  蜘蛛布成的雷达在跟踪自由的翅膀,
  其语言是大海,但沙漠才是它的话语,
  其双肩是两座大山,死亡的驼队在其间踱行。
  
  
  时间:
  那里的自由是我们皮肤下面的铃铛,
  生活将它撂倒,我们一无所闻。
  
  
  时间:
  天空喉咙中的一声咳嗽。
  
  
  时间:
  那里的绝望站立在我的双眼之间,
  在我的睫毛上擦它胸口的痒。
  
  
  
  为什么,两个真正的敌人之间的关系,通常比两个真正的朋友之间的关系,更加深厚、坦率、持久?
  
  
  
  精神被偶像崇拜的丛林环绕:这就是“古代”生活。
  是否可以说:“现在”生活恰恰相反--偶像崇拜的丛林被精神环绕?
  
  
  
  不,不足为怪--
  如果我们看到降临街头的月亮里面呈苹果状,时而又化身为警察。
  
  
  
  在这个灾难织就、鲜血铸成的时代,
  每天都有一个颤抖的身体在太阳面前醒来,
  它的名字是--祖国。
  
  
  
  有一个社会,
  它的每个成员在思考、写作、工作时,都仿佛唯独自己是光明:
  是否因此,他见到的只是黑暗?
  
  
  
  有一个社会,
  这的每个成员在思考、写作、工作时,都仿佛自己是初始:
  是否因此,任何人都不去开始
  或者说,刚开始就已终结?
  
  
  
  有一个社会,
  它的每个成员都在自言自语。
  
  
  
  有一个社会,
  被一种意识形态控制,在它的实践中,
  仿佛集体是一池清水,个人是一汪腐水。
  
  
  
  这个夜晚多么漫长:
  伸着懒腰,用它的气息编织白昼的衬衣。
  
  
  
  在光之前出发,
  同它一起,或在它之后归来。
  
  
  
  凤凰飞起,将城市夹在两翅之间,至今尚未归来。
  
  
  
  从最初的黑暗中诞生了最初的光。
  然而,太初有光。
  
  
  
  光之手将开始为这个时辰点燃意义的火炭吗?
  
  
  
  在现时的巅峰,我在四周只见到历史的雪,
  因此,我教导我的身体成为火焰。

                                     ---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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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0 12: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晴天和莲,很美的诗句,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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