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排长王德成（一）

清林边

（七十一）红军连长肖义


        红军连长肖义知道了向开征等多个战士负伤，战士又减少了。不由得非常愤恨而惋惜！
这时，又是一次进攻。
红军连长肖义看到急急跑上来的敌人很多。具有打仗经验的肖连长眼珠一转，想道：既然敌人多，就用手榴弹，对的，现在正是时候。想到这里，肖连长就把右手里的驳壳枪插进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把阵地上的手榴弹拿起，立刻拉然，向阵地下的敌人扔下去；他一下，投了三个。
然后，他扔下的手榴弹一下炸死了不少敌人，
后，他才抽出插在他怀里皮带里的驳壳枪继续向敌人开枪。
这时，一个战士和另外一个红军战士看到又一批白匪军向上面不多的红军进攻，看来，不久会攻到他们的阵地下。
“连长，又有一批敌人向我们进攻了。”两个战士回脸，对自己的连长喊道。
“同志们，不要慌。”
“是，连长。”
肖连长对着他们说：“记住，我们一定要把敌人压在阵地下。现在，听我口令。”
非常慌的战士们看到连长非常沉着。好像他们才不再这样慌了。肖连长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呢？用怎样的方法来打退敌人呢？连长这话仿佛跟战士们一个希望。
肖连长一看，在阵地那边过去些的下面斜坡上有几十个白匪军马上要跑上来了。
肖连长喊了一声：“快打！快！”他马上用手里的驳壳枪枪开枪。他打了几枪。
他看到，自己发出的子弹打到了白匪军，使他们中弹倒下。他继续这一同样的动作。战士们也向白狗子开枪。
这样，又过了很久，敌人增加人员，而红军这方是人越打越少。
肖连长非常沉着！此时，他听到几个战士闷哼一声，他知道又有几个战士负伤，这样，自己战士又减少一个打仗的能力，心里一阵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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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又有战士受伤


       又在这时，在他侧边的才顶替牺牲了的胡班长成为一班长的林班长喊了一声，“连长，机枪手不行了！”
肖连长侧脸一看，机枪手老彭胸部有血流出来。
就马上把他放到战壕的地上。
马上抱起机枪就朝阵地下或接近的白匪军射击。
肖连长极度愤愤地打着，他不松手，直到要把子弹打完才为止似的
对于多日来，有很多的战士不是死就是重伤，失去拿枪再战的能力，肖连长在这股如淤积了很久的愤怒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他不怕危险，不怕死，有两次一下站起来，打死了不少的白匪军，又马上蹲下在战壕上，继续打敌人。随后，他看见有红军战士受伤，就跑过去，因为那边的人少。


这时，有子弹打来，肖连长一下危险！有个瘦脸、矮的战士忽地看到了。马上把手里的步枪一甩，用自己身子挡在连长身前；这个战士马上侧头被打中。
“小李！小李！”肖连长着急喊道。他一把抱住小李；这时，飞上来一颗子弹，擦伤了肖连长的肩膀。肖连长意识到再抱住小李，自己和小李都会被打死。就马上把受伤的小李放在战壕里，喊道：“卫生员，快跟小李包扎，快！”
“是，连长！”
肖连长喊完，就马上重新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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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肖连长受重伤



         这时，看见还有白匪军要攻近了。肖连长立刻本能地伸出手开枪，他的手指不住地扣动扳机，他看到有一个、两个敌人被自己打中。
但是，下面的白匪军还是往上来。肖连长再次伸出驳壳枪，扣动扳机，他的注意力在集中的敌人那里，似乎忘记了瞬间被打死的景况。这时，有两个敌人趴在地上，伸出步枪，也看到：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阵地上面的肖连长。他俩开枪了，子弹击中了红军连长27岁的肖义胸部，他身一抖，手里的驳壳枪落在阵地上，滚下去了；肖连长双手捂着流血的胸部，脚往后退了两步，就斜倒在战壕里，昏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向开征受伤了，被两个红军卫生员抬下了打了很多天战斗的战场。他昏迷着。后来军医为他处理了伤口，被抬到一间房里。这里有多间房子，也有很多从战场上受伤被送下来的红军战士、少数指挥官。
向开征身边有一个胸勒受伤、非常痛的战士，还有一个在过去些的地上，腿受伤在呻吟的战士。他听旁边的伤员说包扎所几乎没有药。
他不想这些。他觉得医生会治好自己的。
一个下午过去了。向开征因身上的伤就痛了很久，难受不已。天渐渐黑了。医生非常忙，少有来他们房里。后来，在痛苦中，他看见有人抬着担架进来了，然后，把这个受伤的红军放在他的侧边，就出去了。向开征看到这个从抬进来就不吭一声的红军伤员在担架上的脸，才看清是自己的肖义连长。看来，连长都受伤了，阵地上一定打得凶了。这很多天来，他已经经历过这样的紧张严峻的时刻了。
他注意道：躺在身边门板上（事实上，那时的红军哪有条件用担架，基本上是从老乡那里借来的门板）的肚皮和胸部上有血而闭着眼的肖连长。向开征喊他：
“连长！连长！”
肚皮、胸部是重伤的肖连长睁开眼，看见是向开征。他脸才动动，身体非常虚弱、无力！向开征看到自己连长这样，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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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肖连长死了



         晚上了。向开征看到自己的肖连长比抬来时，精神略好一点。就问：
“连长，我们的阵地在吗？”
“在。”
“你受伤很重？”
“没什么。为了革命，我们每一个战士要流血，准备牺牲。”
“连长，我们打了两个月了，牺牲了不少人！”
“我知道，你的三个好战友都牺牲了。你还是幸运！”
“连长……”
“你以后伤好了，就回到队伍里去，继续打白匪军。”肖连长说。
“连长，我们一起回部队去。”
“嗯。”
肖连长后来告诉向开征战士们还在坚持战斗。两人又聊了一会，向开征看到自己连长非常难受，过了一会，肖连长就闭着眼，没有说话了。后来，大家都睡了。到第二天早晨，向开征醒来了，就喊肖连长。
“连长！连长！”
没有答应。向开征把脸看过去，在刚刚天亮的从窗子外面照进暗淡房里的光线中，肖连长非常安然地睡着，神情安详！然后，向开征才注意到：自己的肖义连长没有气息声。
才知道，肖连长已经死了……
向开征后来继续在红军医院养伤。十多天后，他的伤好了，就回到了原来的部队。在以后的两年中，他一边战斗，更加的勇敢！后，根据革命工作的需要，来到了红军苏区，直到现在是二连连长。……
此时，已经非常成熟、具有革命坚定信念的红军连长向开征还有王排长带着战士们往湖南走去，他们准备进广西西北，到贵州。一个月后，他们走到贵州。这一天傍晚，红军走近了一个山村的后面。
“向连长，我们走了一天。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地方过夜。”王德成排长问。
“我看到了，前面有一个村子。王排长，你带上两个战士先去看看。”向连长的意思是：才来到这里，不了解情况，让王排长去看看，这样做，对红军是有益处的。
“行，连长。我马上去。”
然后，王排长对身边两走得非常疲乏的红军战士说：“小林，小唐，跟我去村里。”
“是，排长。”
然后，王排长带着两个战士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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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红军长征到一个村子



        红军排长王德成和两个红军战士根据自己向连长的指示走到了前面村子的往东的村口。这时，在侧边的村口，有几颗树叶落得差不多的黄角树。在树下向村子里伸进去的村道两边是破旧的土墙，发黑的茅草房。也看见，两条从村道分开的别的街道被眼前的房子和土色的房墙挡住些了。村北是较高的树子是光溜溜的山，村南是一些矮山。王排长看到：一条小路从村边往南去。这时，王排长注意到，村子里非常安静！眼前的村道上、房子里没有人。他认为，这里没有人，也许在西村边至少有人。
他们三个走在空无一人的清冷村道上，两边是关了或没有光的房子的门窗和黄色茅草顶，土色的旧墙。越往前走，越感到更加的安静，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排长，村里没有人。”
一个战士说。
王排长感到茫然，为什么村里没有人，这些人消失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看，排长，一个人也没有！”还是跟在王排长屁股后面的这个战士说，好像他看明白了这村里的安静的原因。
“排长，我们回去报告连长吧。”
“先看完再说。”
“是，排长。”
他们向村尾走去，结果是没有人。王排长对两个战士说：“小林，你去报告连长，我和小唐呆在这里。”
“是，排长。”
然后，小胡就回身向村东口快走去。向等在村后面的隔了一段路的向连长他们走去。
王排长对于村子无人，也感到茫然！他觉得还是等向连长来了，再听他的意见。他看着近前清冷的村道，土色的每家房墙，关闭的门；就站在那里。过了七八分钟，王排长看见村道前面，向连长在小李的带领下，带着队伍匆匆地走进村来，也看到了他。向连长就直接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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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不能进老乡家

        王排长看见向开征连长走近了，就上前面一步，告诉向连长此时村里的情况。向连长略抬脸看看天气，觉得天要黑了，只有在村里住下。就说：
“我们今晚在村里住下。让战士们就靠在老乡的房子边宿营，不准进入老乡的房子，先这样再说。”
“行，连长！”
然后，王排长转脸对身边的非常疲惫的战士们喊道：“同志们，我们就在老乡的房子边住下，不要进老乡的房去，不要动老乡的任何东西。我们一定要遵守红军的纪侓。”
“是，排长！连长！”战士们回答。
之后，红军战士、指挥官都散开，到老乡的房檐下坐下，实在是太累了！才用背靠在墙下歇歇。向连长和王排长看到大家都按照红军的纪侓执行了，才坐下休息。这时，向连长走到炊事班长老唐那里说：“老唐，快生火做饭，战士们走了一天了，肚皮早饿了。”
“是，连长。我马上做。”
“老唐，今天晚饭，我们吃什么？”向连长问。
“还有些米。”
“这也不够呀？”向连长心痛自己战士身体说。
“连长，我们走了近一个月，战士们带的干粮早就吃完了，这点米是我们过林关镇休整时，我跟老乡买的。”
“好。快做吧。”
“是，连长。”老唐回答，就走开了。
后，红军连长向开征还是非常不解这村里怎么没人。就对坐在身边的王排长说：“王排长，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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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情势复杂



       “哎，现在这事复杂。”
“你说，这里的人，是不是受了反动派的宣传？”
“看来是。”王排长说。
“我想，这事不难。如果老乡们看见我们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会接受我们的。”
“应该是吧。”
……
战士们在老乡的房檐下坐着。今天晚上，他们就以这样的方式过一夜。这时，老乡的房子还是没有人。到了晚上，战士们吃过饭，大多都靠着墙或相互靠着，睡着了，因为，自从进行长征来，一个多月了，他们不是打仗就是连续的长途行军，相当的身心疲惫不堪！
村里的老乡听说有土匪要来抢粮和杀人，都在红军来的两天前跑到山上去了。
过了一天，老乡们是看见红军进了村，可是一没有看见红军在村里抢东西、烧房子。
都感到疑惑。
一个老头想看看现在村里的情况是不是被抢了。他带着这样的想法，就悄悄地下山。
他走了十多钟，悄悄到他房子的后面，隔着墙体，看到：这些他听国民党说的是青面獠牙、要杀人放火的红军坐在村道的房檐边，有个把红军来去，他也没有看见红军抢东西烧房子，就奇怪！就又到自己房子侧边，他想看看自己房里土罐里的没有来得及带上山的包谷粉还在不在。他一走来，就看见王排长。有些害怕！王排长看到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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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看到了老乡



      但是，机敏的王排长马上说：“老乡，不要紧张。走你的。”
说完，王排长站住，好像要让老乡先走。
之后，这个老伯就打开门，进到自己房里。
进到房里来，老伯看看自己家里的东西都在，没有被枪走。心里就平和些了。还有，他看见刚才那个红军也不像多凶的。大伯，在自己房里呆了一会，他出来锁上门，还是看见王排长站在门边。
看到大爷出来，似乎没有刚才来的那种不安的神情。王排长温和说：“大伯，你看见我们在躲呀？”
大伯没有回答。
“大伯，你要走吗！”
没有回答。
王排长进一步说：“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红军。”
大伯觉得他们不是坏人。才问：“你们不是坏人？“””
“是呀。”
然后，王排长又说：“你看我，也没有把你怎样？”
大伯觉得面前的红军是好人。他想马上回山上，把那里的村民喊回村里来。就走了，往山上走去。
在山上呆了几天的老乡们都回到了村里。向开征连长、王排长和李指导员去老乡家里，跟他们讲红军，并宣传革命，还让红军战士在村里写标语，以这样的方式，让老乡们多了解红军和红军的使命性质。这时，
向连长对李指导员说：“老李，你待在连部里，我和老王去村里贴标语。”
“那好。”
“走，老王，小刘，小唐，拿上糨糊标语，我们出去。”向连长说。
然后，小唐走到墙边的一个桌子上，拿了一个有浆糊的小木桶和放在上面的一些写好的标语就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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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红军万岁



        他们到了村道上，看到老乡们在身边走过。向开征连长就招呼道：“老乡，你回去呀？”
自从村里来了红军，消除了国民党抹黑红军的谣言，老乡们看到红军确实不错，也都开始接受红军了。被向连长招呼的老乡觉得红军多温情的，就回答：“红军同志，我回家。”
“老乡，如果你有事，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们红军。”向连长说。
“要的（西南三省都有受四川话的影响）。”
然后，他们分开了。
现在，一想到老乡对红军的平和态度，向连长就想到了两天前到了这个村子，村里没有一个人，冷清清的，老乡都到山上躲红军去了。现在，看到在红军的努力下，村里的老乡不再畏惧红军，都开始接受了红军。向连长说：“
老王，你看，村里开始有人气了，老乡们和我们接触了！”
王排长说：“是呀。”
“国民党的造谣和宣传，也起不到作用。”
“他们骗得了一时，而骗不了一世。”
“对呀。”
向连长说。他看到一处，面临主要村道，有不少村民经过，觉得这里适合贴标语。就说：“老王，我们在这里贴吧。”
“行呀。”
然后，他俩一个往墙上刷浆糊，一个贴上写有“红军是穷人队伍”的标语贴在墙上。

然后，又贴上一张“红军万岁”的红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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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老乡的感叹


        向连长看到有一些村民在走过来看他们，有些停下，样子显得非常好奇，就非常温存热情地对眼前老乡们说：“老乡们，我们是红军，是毛委员朱德领导的工农红军。你们听说过吗？我们是为人民打天下的，是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过上好日子的红军队伍。”
红军同志，我们看出来了，你们和那些国民党兵不一样，你们不杀人，不抢人，破坏房子，是好人！”在向连长身边的一些村民也感叹说。
“嗯，请老乡放心，我们红军中有很多的咱们穷苦人、种田人出生的。”向连长说，“我原先就是跟地主做苦工的。我的家在四川通江，我跟财主放了十多年的牛，过得很悲惨！自从出来当了红军，我才觉得，我们红军是专为打倒那些反动派，为全天下的穷苦人争取好日子的军队，所以，我参加红军。”
“红军同志，你看来也是受苦人。”
“是呀！”
然后，向连长又说：“只有全天下的穷苦人才是一家。”
“红军同志，你说的是呀！”
然后，向连长和老乡们聊了很久，这应该是一种宣传红军的好机会。过了十多分钟，才和王排长回到连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