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录。

雪格格

哈……道人讲道去了~

青荷道人

好。回头给我地址电话，我给你递。

青荷道人

呵呵，基本好了。

青荷道人

好好。辛苦，不谢。

青荷道人

哈哈，我曾是公认的懒鬼，谁都知道。

青荷道人

睡觉前，突然想起晓云，上月底是其的生日，只是在QQ空间聊是祝福了下。最近五六年一直忙于工作及自身休养，亦是难得上网与一些好友聊聚。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其实被我故意疏远之中。其实没什么，突然觉得大多数友人缺乏彼此的信任，有时极端的看待就当作是一场空。一直到在传灯录隐居久了，心态多有变化，能够很平静地看待往日之事。这点，津门友人天空于我的影响是莫大的。天空、阿襄及我，曾经被我自诩为三只早猫，因为我们有段时间都是在零点之后聚首。那段时间很安静的，白日里上班夜晚去医院陪姆妈，她那会大手术十九针，一直休养了接近两年。老父那会也是高血压初现，经常说头疼，一直到我请二十年前中医学院的半个同窗郑兄诊治后才缓慢见好。只是那会之后，老父老态益显，经常与我聊起他年轻时的很多事，很多细节在他回忆起来宛如眼前。那两年，习惯陪老父与姆妈，听他们说话，几百遍复述，还有许多自己小时候不知道的细节。
“人去也，人去游园梦。君在盛京我西湖，冰心两盏无由共。他年曾约鸿。”前晚去了笨月博客，看到其的画作被全辽展览收录，甚是为其而欣喜。十年前，一句永远的死党红颜，此时念及却仿若眼前。“闲爱清梅淡凭栏，偶听雁声入云端。”也许光阴可以转化彼时存在的情谊，但此时却微笑往返。有些人近了又远了，有些陌生却又走近一些，旅途总是这么反反复复。譬如几个月前听到一首歌，蓦然想起我曾经拥有的某个称号。“探梅问雪两未曾，十年蝶忆梦何能。愧客煮酒怯离情，人间往事散如灯。”现在抬起头，斜面对的水果铺子只剩一盏微小的门前灯亮着，还有再远处昏黄的几盏路灯，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吧。
傍晚时分，收到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寄来的活动邀请函。收到的那一刻，颇觉愕然。作为中国诗歌学会的会员，我其实极少参加学会的活动。倒是那一会，手机上收到咸阳小妹果果的微信，颇觉欣喜之。最近两三年，其实与她联系很少了。也不单是她，是所有的友人联系都少了，一般人都以为我在闭关阶段。果果，在我的友人之中和寒寒、蓝蓝一样，属于傻妞级，痴情系列的就是傻妞级。突然想起寒寒的姐弟简单，还有00及无尘。网络十余年，其实我一直在几个圈子里混着。

青荷道人

牙又疼了，有时可以感受到牙神经在跳跃，和着心脏的节拍，甚至蔓延到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有些时候，我倒是喜欢这样的时刻，至少脑子里完全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含一口冰水抵在疼痛部位，凉而无痛的几秒钟，蓦然想起曾经写下的两句，“十载飘零三千客，万里关山仅此身”。一位友人曾经问我，一生中诸多的遇见，到最后，还会记得几个？之前这两句其实是故往岁月最好的回答，亦是仿若前段时间写下的细雨书。

◎ 细雨书

一朵青莲开于灰暗之水上
应是昭示着什么

那些被迢递远去的光阴
犹如雾里走动的影子

轻轻呼气，你亦在虚弱之中
偶尔写下几行空旷的句子

比如细水长流，此名如是
亦如细雨此刻空空地来去


◎ 细雨书 （二）

似乎隔得陌生一些
就可以看到
往昔的相谈，在下午深处

一杯茶喝到寡淡
那些稀薄寂喜的光阴
坚硬、衰弱，略同于清白

两鬓斑白与右眼充血
已经取不下来了
窗格很低，像一段稀疏的流水

其实，不需要说什么话
譬如凌晨的细雨
完美的不可穷尽


◎ 细雨书之三

在一条河的对岸
细细地看你
仿若雨珠在斜斜的扑面

写一封书简，短短的
高于头顶的云朵
漆黑的遮断归途的云朵

然后翻拣出一段旧的回声
譬如听你唱京戏
很灵巧的水袖在折身

青荷道人

十点左右，走出KFC，发现外面已经下小雨了。特意在书报亭边上站着，任凭雨滴向整个身躯泊过来。很好的惬意，风从斜对面吹过来。蓦然怀念咖啡的味道，之前在KfC也没有点餐，就像刚想说抽倦了中华烟一样，其实是牙疼，我被它们抛弃了。博客的访者名单来了一位幼妹，信手点开其的博客。其实三四年前，她就写的很不错了，最近几年声名尤大，很著名的青年女诗人。十余年前至七八年前，在我还比较活跃的时刻，曾经结交了数以百计的诗者，在女诗者中比如这位以及无伤、席姑娘、阿咪等一些，再包括我的几位女弟子，此时回首猛然发现她们都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写作位置了。欣悦、安然或是说后继有望，虽说在格局与技巧上离一流诗者还有些许距离，但年轻却是一个资本。亦是想起多年前的诗歌培训班，曾经写过几篇入门的薄文，甚至提出了一些譬如众性知性以及语言过程等概念。前几日甚至看到自己的《草菴黑话》还在几个主要的文学或诗歌网站被固顶，时间最短的都固顶三年多了，虽说自己极少注意一些名利的东西，但看到这样的情况内心亦是颇多窃喜。去席丫头的博客，看到一张伊遥望天空的照片，很安静的唯美。长椅边上些许落叶，秋天很近了。之前路过九月生活，想买两个榨菜鲜肉月饼，走近时才发觉门已关了。那会，细雨亦是很安静地泊过来。“秋雨潜窗来，杯茶独登台。”我想，我是喜欢秋的。可以安静品茗，遥望时光彼岸。

青荷道人

凌晨偶得，闻七伯仙游。

阶前赖旧茗，浑觉鬓双星。单衣空啼语，东风不记听。

一咏茗意醇，再题醉化神。登楼望天涯，遥夜应故人。

早疏风万里，西湖薄如衣。茗尽杯空也，不堪楼中题。

青荷道人

七伯去了，真的去了。在我又一次点烛跪拜之后，转过灵轩看他的遗容。整张脸瘦到颧骨很高，眼睛微微闭着。那个一掌拍散黄杨木桌的七伯去了，见面微笑声音洪亮的七伯去了。在我此时点燃一支烟，看到处州日报第二版那一小小的讣告，短短的几十个字就概括了他的一生。
六点四十，目送七伯上了殡仪馆的灵车。今天出殡，自己抬了头棒，所谓头棒是棺身左后的这一棒，一般都是年青力壮之人所居。相比较五十多六十多岁的几位堂表兄，我确实是年青的。抬完头程，我去顶花圈。顶花圈在二三十年前是一样很轻松的活计，唯是到了现在高高低低的电线横穿村路，成了一件百夫莫挡之勇的难度活。我们这一辈，只有我学过大枪，所以最近十年来只要不是冬天，几乎都是我在干这事。五侄今次是第一回抬，不知道抬也是需要和人配合的，他就当作平时抱着他儿子散步，一个人蒙着头前进，害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顶着。直到送别灵车，才发觉衣裤皆已湿透。
昨日七伯的小女十九姐说我，现满头白发确实和几个兄长一般老了。最近六七年，隔一年掉牙一两枚，身骨不断老化。经常自称大叔，不是没有来由的。之前抬棺，还好没觉得多重，看来最近两年调养还成。